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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月晚神色僵硬,“你在说什么?我有什么不敢的,我又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。”
程司野认真地上了三柱香之后,从地上站了起来,他的目光阴冷,如有实质般落在林月晚的身上。
“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。”
林月晚的脸色马上变了,“沈雾眠是患了脑癌才死的,和我没有任何关系!我回国之后只和她见过几面,每次你都在场,我甚至从来都没有为难过她!”
“她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?!”
林月晚忽略了,真正无辜的人是不可能这样疾言厉色说话的。
她解释的未免有些太多了。
程司野一个眼色,立即有保镖上前扣住她的肩膀,强迫她跪了下来,
林月晚的小腿上挨了一脚。
她狼狈地抬起头来质问:“程司野,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程司野没有回答她,而是直接将一沓资料扔在她的脸上。
上面是林月晚出国这几年做过的所有事情,说是出国进修,在学校上学的天数却寥寥无几,反而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一个疗养院里。
而这个疗养院,正是程司野的妈妈生前住的。
也是她,利用神志不清的程母,怂恿她从疗养院里偷跑出来,帮助她回国。
在程母去参加程司野和沈雾眠的婚礼之前,林月晚还偷偷给她喂了一种让人产生幻觉的药,她也正是吃了那种药,才会在婚礼上胡言乱语,最后从天台上一跃而下。
眼前的这个女人,才是他真正的杀母仇人。
程司野恨透了自己,真相就在那里,无论是他的父亲,还是沈雾眠,都向他解释了无数遍,可他偏偏只愿意相信自己认定的真相。
他坚信,他记忆中那个出身高门、自由洒脱的母亲不会骗她,也不屑于骗他。
却不知道,他的母亲早就因为出轨对象的欺骗变成了一个疯子。
上天真是给他开了好大一个玩笑。
只差一点点,他就得到救赎了。
沈雾眠是他少年时期的一束光,他从小没有母亲的疼爱,性格偏激,没有什么人愿意和他一起玩,只有沈雾眠。
刚来到程家的时候,她像一只误入别人领地的小动物,处处透露着小心翼翼,生怕给别人惹麻烦。
后来,熟悉了之后,她总喜欢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,还总是有意无意表露出对他的需要,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被需要的人。
上天给了他那束光,他没有珍惜,所以上帝又把它收回去了。
程司野苦笑一声,这都是他自作自受的报应。
他会去向沈雾眠道歉,但要等他解决完所有事情之后。
他阴鸷的眼神落在林月晚身上,如同看一个死物。
“你伪装的很好,至少在我面前从来没有露出过破绽,我也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,林月文,你不应该学美术,而是应该去学表演!”
“可惜,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是时候改为你做的孽付出代价了。”
林月晚摇头落泪,“不!我可以解释的!”
“程司野......我......”
林月晚不甘心地睁大眼睛,语无伦次的解释:“我做这些都是因为爱你啊!”
“上大学的时候,你总是对我展露善意,让所有人都觉得你喜欢我,等我沦陷后才知道,你根本就是个骗子,你喜欢的人只有你那个妹妹!”
“你让我怎么甘心?!”
“我做的这些都是因为想要得到你啊!”